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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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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張轉過身, 擡手輕撫眉骨,他剛剛為什麽不能吻完再變得一本正經?

鬼知道呢,媽的。

來者大概是家庭醫生,之前給他發了短信讓他過來一趟。

走去開門的時候,張順手扣上了自己的襯衣衣扣。

庸醫,不會挑時間,罪加一等,他記住了。

…………

家庭醫生幫她清理掌心的傷口時,張靠在墻壁書架上查看手機通知。

商業視頻會議堆了好幾個,能推給助理e的都推了, 有些實在不能不管,明天他大概要把她關在書房外。

邊忱偷偷瞄了他幾眼, 視線移回來時, 不小心對上醫生的目光,頓時有點尷尬, 她擺出萬能的可愛笑容……

醫生淡漠至極地收回目光, 繼續幫她上藥, 壓根沒想理她。

邊忱:“……”

行吧就。他的‘英雄’們千篇一律地面癱臉就算了, 連家庭醫生也這樣。怕都是平時被某人欺壓慣了, 所以已經失去個人的情感色彩了……唉, 也是不容易。她深切地同情他們。

然而十五分鐘後, 邊忱就改變了看法。

她手上的擦傷被處理好了之後, 靠著書架看手機的某人被醫生叫了過來。他們倆人交流用的是英語, 嗯……步驟流程是這樣的……

step 1:醫生交代她的傷口該註意哪些事項;某人輕點下巴。

step 2:醫生問起他前些天在中國北京是不是犯胃疼了;某人含糊應付過去。

step 3:醫生質問當時為何不通知他本人而要請另一位醫生去;某人撫著眉骨回答——據說當時我暈了, 我不知情。

step 4:醫生板著臉給他說明那樣做的壞處;某人看向別處,不說話。

step 5:醫生冷著臉囑咐他日後該如何照顧胃;某人說你他媽煩不煩。

step 6:醫生黑著臉預測了一下他的壽命;某人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推著他一起離開了臥室。

邊忱:“……”

留下她一個人獨自坐在床上目瞪口呆。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能讓張飲修像個正常青年一樣擁有各種普通的情緒反應……她簡直要拜這位家庭醫生為師了(⊙⊙)

…………

臥室外,醫生毫不留情地判斷道:“過度性愛不可取。”

張懶得跟他說談論這個,只是伸出了手,攤開白皙修長的五指

醫生把他要的藥品遞給他,“我依然建議,最好讓專業醫護人員為她塗抹。”

張用力踩了他一腳,拿過藥盒,“你可以走了,專業醫護人員。”他著重強調了‘專業醫護人員’這個短語,意在諷刺。

醫生輕嗤一聲,“幼稚。”

“……”

醫生擦了擦鞋子,轉身離開,“別想著辭掉我,這個想法你醞釀了兩年也沒實施成功,我建議你放棄吧。”

“……”

媽的,庸醫,不就仗著救過他幾回嗎?張覺得自己真他媽該早點找個能替代此庸醫的醫生。

他人生中丟臉的事情,百分之八十都是這位家庭醫生給他造成的。曾經還當著他眾多下屬的面說他無論如何也只是個多方面身體功能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孩,不能過度勞累……此話直接導致關於他年齡的傳說又多了幾個匪夷所思的版本……

去洗手間清潔了一遍雙手,回臥室準備幫她抹藥。

床上的人用一種詭異到發光的眼神盯著他看,張挑了下眉,問:“有什麽想說的?”

“嗯……我就是想打聽一下你家庭醫生的情況,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他十分好脾氣地順著她的話跟她閑聊:“那你覺得他有多厲害?”

“就,居然能治服你哎,肯定有什麽看家本領。”

“他怎麽就治服我了?”張反問。

“他讓你說不出話呀。”

“我那是懶得理他。”自古醫生最多管閑事,理他就是浪費時間。

“是嘛?”邊忱明明就覺得某人當時是無語了……

“怎麽,”張用手指擡起她下巴,動作故意輕佻,“你突然發現自己更喜歡醫生那一款了?”

“哈?”邊忱被他的思維方式雷到了,“你,你想什麽呀?我就只是問問。”

“‘就’、‘只’,連續用了兩個強調性副詞。人們在心虛的時候往往會堆疊副詞。”他計較起來那可真是令人無處躲藏。

“……”邊忱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移開目光,“哼,我才不跟你咬文嚼字。”

“諒你也不敢。”

“……”

她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憑什麽中文用語方面還要被他碾壓?完全沒天理啊。

這事暫時翻篇,張才不會無聊到跟女人爭論這種沒營養的事情。

他抱起她往床頭放,拿靠枕給她墊著背。

“要幹嘛?我們不吃晚飯嗎?”

“等會再用晚餐,”他跪上去,在她身側,隨口問,“餓?”

邊忱撓頭發,“挺餓的……”被你折騰了那麽久,不餓就是神仙啦,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可吃可不吃的咩?

“那先讓你占一下便宜。”

“什麽?”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捧著臉吻下來了。

吻完,張放開她,雲淡風輕,“中國不是有個說法叫‘吃豆腐’嗎?”

“……”所以到底是誰吃誰的豆腐了?邊忱瞪著他。

他不接招,握著她的腳踝,讓她的腿輕輕往上屈,“不可以喊疼,我怕吵。”

“你要做什麽呀?真的會疼啊。”她的腿稍微動一下,那裏就疼得不行。

張覺得姿勢不舒服,幹脆盤腿坐在她面前。撩開她的浴袍下擺,撩到腰間,她的一雙腿就完全露出來了。

“你,你……”邊忱往後退,整個人貼在床頭靠背上,“到底要幹嘛?”

“塗藥,笨蛋。”

她想了一下,明白過來,臉‘唰’地紅了,推著他結結巴巴:“我,我可以自己那個,給我藥啊,我自己會塗!”

“手受傷的是誰?”

“……我只是掌心擦傷了,手指沒事!”

張不想跟她廢話下去,低著眉幫她褪下貼身內褲,不管她有多麽坐立不安、多麽羞赧想逃。

然後抓著她腳踝,使她的雙腿屈在身前,方便他給她上藥。

“……”邊忱簡直-_-|||,臉都燒透了。

可是此人動作自然,看起來就只是想專心給她抹藥;要是她過分忸怩倒顯得不太好一樣。

張拆開藥盒時,低著頭跟她說:“友情提示,上藥途中有任何反應都別克制,順其自然是最明智的做法。”

“啊?”她不明所以。

直到他擠出透明膠狀的藥膏,長指覆上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她才一瞬間頭皮發麻,條件反射揪緊身側的床單。

張的眼底藏著戲謔笑意,表面上氣定神閑,指腹有意無意摩擦在她細嫩的皮膚上。

邊忱深深吸氣,咬著唇有苦難言,微微粗糲的摩挲感從敏感處擴散,刺激著她全身的細胞。

媽呀,他塗完了沒?救命啊/(tot)/~~

張慢條斯理,再擠出一塊藥膏,專心致志地抹。

“涼?”

“嗯~~~~~——”她一出聲,立刻變成暧昧的呻吟,等她重新咬住下唇時,已經來不及挽救了,他一定已經聽到了。

邊忱の內心:qaq他一定是故意問的tat

某人內咬唇角,忍住不笑。手指動作不疾不徐,在她受傷地方的周邊耐心塗抹。

即使註視著她那裏,他本來也完全可以做到雙眼純澈無雜念的。但無意間一擡頭,看見她咬著下唇滿臉通紅,又委屈又壓抑的模樣,眼睛裏還閃著晶瑩瑩的東西……張瞬間就覺得很難做到心無雜念了。

古人誠不欺我,色字頭上大概的確架著一把刀。只是,鬼知道他為什麽會如此喜歡看到她被他欺負得臉紅害羞又不敢說話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偏好,不是嗎?就當是他的怪癖。

張瞇起桃花眼,抹著藥的左手食指突然歪了方向,在她敏感核心處輕輕撥弄了一下。

極度暧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升溫。他沒說話,盤著長腿坐在她面前,眼底罩上一層暗色,看著她把她自己的下唇咬著鮮艷嬌紅,肩膀在細微顫抖,但就是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忍耐力還挺不賴?他開始存心使壞,指尖從她邊沿地帶慢慢劃過,緩緩接近中心。

他瞇著眼看她的臉,長指直截了當地侵犯她,在兩邊有條不紊地摩擦,在核心小力按壓,感受著她漸漸變濕潤……

“別壓抑自己。”

“……”她雙眼蓄滿生理性淚水,死死咬著唇。快感夾雜著痛疼不斷在體內積累。

“真不乖。”他用兩指指尖輕輕捏了一下。

邊忱當即悶哼出聲,破碎的吟聲關不住,下面的水也失控了一般流出。然後她開始哭。

他拿開手,把她摟進懷裏,輕輕哄:“早一點聽話不就好了。”

“……”為什麽世上有這樣的男人?!

張得逞了,用幹凈的那只手輕拍她後背,半哄半威脅:“不許哭,再哭我就再來一次。”

她立刻抿緊唇,委屈地小聲抽泣。

“你真是又敏感又害羞。”他的聲音裏有笑意。

邊忱賭氣地咬了一下他的肩膀,控訴他:“你說是幫我抹藥的!”

“我沒說不做其他事。”

“你說不可以喊疼的!”

“我沒說你不可以喊其他。”

“你無賴!”

“你說過你愛我。”言下之意,你愛的就是無賴。

“……”啊……現在收回那句話還來不來得及?以後豈不是每次都要被他拿出來堵口?tat

在一樓餐廳用晚餐,邊忱發現,他只吃果蔬,連醬也沒要。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棟別墅坐落在郊外的緣故,還是因為容姨不在的緣故,她覺得今天的晚餐氛圍似乎過於安靜了。

而且此人的食量實在太不正常了,每次只有她跟他兩個人進餐時,邊忱都懷疑彼此的性別交換了qaq

好不容易熬完了晚餐,她因為行走不方便,被他抱著上樓。

“你會不會覺得我的體重太重了?”

“要聽實話?”

“……算了,不聽了。”邊忱掩面,就知道不能跟此人談論這種問題,否則被打擊的一定是她。

夜已經很深了,鬧騰了半天,身體上倆人都很累。

沖完涼後,張抱著她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關了燈,臥室幽暗,只有月光從落地窗的窗簾縫隙投入。

她背對著他睡在他懷裏,呼吸漸漸變得均勻,軀體暖乎乎的,瘦而不柴,摟著很舒服。

張聽著她的呼吸,知道她已經進入酣睡狀態,清淡的水果香味從她長發間飄入他鼻翼,挺好聞。

他保持著手臂環在她腰間的姿勢,試圖排除湧動的思緒,入眠。

可一達到睡眠的臨界狀態時,光影就急速倒退,混亂的畫面天花亂墜般落在他的視覺區,帶著難以名狀的窒息感……他收緊手臂,把懷裏人抱緊了一點,下巴抵在她頭頂。

時鐘逆轉,惡物猙獰,交易線縱橫,電子圖密集,血流成河,飛沙走石,黑衣人前進,商品庫堆疊,星球炸裂,碎片漂浮在宇宙虛無之中,人類重回遠古蠻荒時代……反反覆覆,毫秒之間,他的腦海裏閃現出無數類似的畫面。

張掀開眼簾,在黑暗中眨了下眼,悄無聲息放開懷裏人。獨自翻身起床,走出臥室。

德國臨近淩晨一點,加州還是下午。

反手關了書房門,他坐在電腦面前,接入暗網虛擬空間,跟吳文坐在一起扯了一堆漫無邊際的瘋狂想法和膨脹化構思,全部存檔在程序代碼裏。

有時候他的思維運轉速度快到接近爆炸,天馬行空的東西紛紛飄落,擋都擋不住,失眠就成了理所當然的後果。

吳文中途扔下他,自己跑去用晚餐了;張抱著電腦用敲中文故事。

敲到一半覺得反胃,去洗手間,扶著洗手臺幹嘔。

每一次結束殺戮後,他並不會心理反噬誇張到看見自來水變成了鮮血什麽的。只是習慣用無數另一個極端的事情來沖淡心理反應。

吐幹凈了,漱口,洗手……他常常獨自在這棟房子裏做完這些事情。有時抱著骨灰盒就能在天臺上坐一整晚。

拿了純白毛巾擦幹下巴,一擡頭,看見鏡子裏的倒影、站在他身後門邊上的人。

張轉過身去,見她只穿著一身單薄睡衣,輕蹙了眉,“怎麽醒了?”

邊忱藏不住臉上的擔憂神情,扭著手指小聲說:“我發現你不在,就醒了。”

他笑,“你沒醒的話,能發現我不在?”

她撓頭發,“好吧,我是先醒來才發現你不在的……”

張擦幹了雙手,扔下毛巾,沒說什麽,走過去攬住她肩膀,帶她去吧臺。

“你失眠了嗎?”邊忱轉頭去望他的下巴,再往上,瞅到他眼圈下淡淡的青色,是睡眠不足的跡象。

他倒了杯溫白開,修長五指握著玻璃杯,微仰著頭喝水的時候喉結輕微滾動。看得她也忍不住吞口水。

“渴?”張看她這副眼巴巴的樣子,有點好笑。

她搖頭,“……不渴。”

“還疼得很嗎?”

“好多了,就是酸……”她又臉紅了,長發微亂,迷糊樣。

兩個人站在吧臺前靜靜對視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一齊笑開。

張伸手掐了掐她圓圓的臉蛋,問:“陪我去天臺看星星,有興趣嗎?”

“啊?現在啊?”

他“嗯”了一聲,哼出極輕的尾音。聽在邊忱耳裏,她感覺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錯。

她主動去牽他的手,反被他圈住手腕。

“別碰到傷口。”

“哦……”邊忱發現,他總是比她還細心。

各自披了件長外套,淩晨三點半,踩著樓梯上頂層天臺去了。像兩個偷偷溜出去做壞事的小孩一樣。

其實,這個時候,對他來說,天臺是危險的。邊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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